2021年7月28日 星期三

【約定/金石】襯衫,八卦,佔有慾(R15)

  *時間點大概是金石交往初期,我就是想要糖!

  *自我解釋流男友襯衫,可能跟有些人想像的不太一樣

  *看完新劇照氣死我了快點給我去結婚喔(情緒錯亂

  *怕被打臉,努力在最後一集前發了,撒花~

  

  

  「欸石磊,今天衣服不錯喔,平常很少看你穿這種類型的耶。」

  今天石磊一進工藝坊,白筱倩手就搭了上來,一臉曖昧的看著他,這句乍聽之下挺正常的誇讚聽在石磊耳中也顯得不安好心。

  「什麼啊?」石磊警戒著皺起眉,卻是一臉問號。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今天穿的是一件藍白條紋的襯衫,有什麼問題嗎?只不過是大了一點,穿起來有些不太合身……

  喔靠。

  石磊,冷靜、冷靜,好好回想一下今天早上的行程,早上起來金予真不在床上,看了眼手機的自己發現時間不早了,想說沒時間吃早餐下樓準備拿瓶紅茶解決,卻發現做好的早餐整整齊齊放在桌上,雖然愛心早餐很感動但吃完已經快要遲到了,只好快速抽了一件襯衫起來穿……

  ……看來就是那個時候拿錯了。

  「可是磊哥不是還有一件藍白條紋的襯衫嗎?」

  「小齊齊你很可愛耶,現在我們討論的不是石磊有什麼衣服,而是金予真有一件跟這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襯衫!這才重要好不好!」

  午思齊看著石磊的眼神也逐漸八卦起來。

  八卦是人的本能。當單身公約終於拿下,白筱倩和王靖的關係不再有新鮮感、午思齊的男友又不在場的情況下,金予真和石磊之間的關係便成為大家的話題,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會被放大並加以解釋。如果是事實就算了,上次他搬東西閃到腰,隔天被整個工作室的八卦眼神都快盯出個洞。

  這時辦公室的氛圍總會讓石磊如芒刺在背,不辯解就像是真的默認了,就算說了也沒人真的有要聽自己解釋的意思。

  何況這次又是真的穿錯了。石磊捂臉。

  看著石磊的反應,白筱倩想自己大概率猜對了,樂不可支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頗有種孩子長大了的欣慰感。

  「石磊你很會嘛,男友襯衫耶!」

  「穿錯而已,有必要反應那麼大嗎?」

  石磊揉了揉被白筱倩拍打的地方,不是很懂對方突然高昂起來的情緒。

  「穿錯而已?嗯?」白筱倩瞪大眼睛,一臉你在說什麼的搖了搖頭:「我看你是不懂男友襯衫的殺傷力。」

  所謂的男友襯衫,是增加戀人之間情趣的小妙招。看著戀人穿著自己的衣服,會適度引發佔有慾和某方面的滿足心態,想要將對方牢牢圈在自己身邊。

  其實應該回家再試試看,只穿白襯衫的效果會特別好喔。然後得到了白筱倩語重心長的建議。

  並不需要好嗎,他又不是故意這樣穿的。石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看著袖子前段有些不明顯的摺痕,還可以想像金予真為了不影響工作,穿著這件衣服的時候還會將袖子翻摺到手腕以上的位置。

  然而就算被白筱倩科普了一堆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小知識,他還是沒有什麼實感。

  反正對金予真來說都沒差吧。

  石磊捏著袖口的扣子,默默想道。

  

  /

  「石磊,過來一下。」

  聽到這句話,石磊拿起資料夾,走進金予真的辦公室。雖然說是交往了,但在平日公事相處上兩人還是一如往常,就算已經拿掉公約,石磊總還是會想到金予真之前所說的公私分明,於是在工藝坊乖乖維持這種總監和組長的關係。

  裡面的人認真的盯著手上的資料,察覺到他進來了,邊問邊抬頭望向他。

  「關於這個案子你們做到哪個程度……」

  然後這一抬,他便收不住自己視線了。

  金予真突然的沉默讓石磊有些疑惑,然後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了眼,突然有某個想法啪的聲打在他的腦袋上。

  ……襯衫?

  在石磊意識到金予真盯著自己可能原因的瞬間,他想起了白筱倩剛剛跟自己科普的各種東西,耳朵瞬間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不會吧?這是那個金予真耶,特別難追等了好久才等到他的回覆的金予真耶?

  被盯得頭皮發麻的他有些不知所措,混亂之下只是慌忙拿起手上的資料夾遮擋。

  儘管一點效果都沒有。

  「今天早上,不小心拿錯了。」氣氛有些微妙,石磊在金予真的炙熱眼神下乾巴巴的開口。

  「是嗎。」金予真愣了愣,像是現在才回過神來。石磊稍微鬆了口氣,剛剛那個眼神有些太過熱烈了,他恍恍惚惚覺得如果不是在公司,眼前這個人可能就不會只坐在那裡盯著自己而已。

  錯覺吧?

  做出這個結論,自己卻突然有些氣惱。

  「你是要不要聽我報告?不聽我就先回去了。」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方感到煩躁,他作勢轉身離去。

  「等等,」金予真抓住他的手,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我要聽啊。」

  他微微施力將對方拉回自己身邊,距離較之前更為接近。視線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戀人,眼神帶著一點光。

  「說吧。」

  石磊抿了抿唇,有些不習慣對方這麼直接的視線。

  「這次我們選用這種礦石……」

  他硬著頭皮拿起資料報告,並努力對抗著自己總是飄向金予真動作的意識。

  那個總監並沒有放開石磊的手,而是在他說話時,摩娑著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刮在他的心上。

  指腹在接觸到肌膚表面時變得滾燙,這個溫度讓他想逃,卻又被輕輕撓了掌心握得更緊。

  

  /

  接下來的時間石磊如坐針氈,看到他從總監辦公室出來的彆扭態度,工作室剩下三人就像明白了什麼一樣,互相投射著你不用說我們都懂的善解人意目光。

  石磊決定將全身心投入於工作中,不去在意旁人的眼光。

  「磊哥,這邊的礦石我都確認過了,有要修改的部分都在上面,再麻煩你看一下。」

  王靖拿著一份文件往前遞,在處理午思齊剛發過來的檔案的石磊接過後晃了晃文件表示自己收到了,然後順手拉了一下因為這個動作而跑位的襯衫布料。

  「好,我等等看。」

  然而說完話後他卻還感覺到一道視線盯著自己。

  「幹嘛啊王靖?」

  「磊哥,衣服如果不太合身的話,下次……」

  石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沒事磊哥,文件麻煩你了。」

  一旁想湊熱鬧的午思齊看到了資料夾上的標題,「磊哥,靖哥這案子好像蠻急的耶,我那份可以等等再看沒關係。」

  石磊笑了笑,心領了同事這份好意,「謝啦思齊,但沒關係,我等處理完這份再看就好。」

  「我怕你時間不夠。」

  石磊有些不明所以,「離下班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是嗎?」

  「不知道耶,一種預感。」

  午思齊說著,眼神飄移沒有看著石磊。

  

  /

  然後這個預感在茶水間應驗了。

  「石磊。」獨屬於金予真的嗓音在耳邊炸開,裝完水正準備拿起杯子喝的石磊一個激靈,感受到背部貼上的溫度和環上自己腰間的一雙手。

  他有些驚訝,但也有些彆扭。

  感動嗎?他不敢動。

  「幹、幹嘛?」

  「只是想抱你。」

  金予真比平常要低幾個度的音充滿磁性,不輕不重的打在他的發紅的耳朵上,還能從中聽出幾分委屈。

  石磊為從這句話中判讀出第二種意思的自己感到羞恥。

  金予真從後環抱著石磊,感受著對方對自己的不推拒。懷裡人似乎不敢做任何反應,就只是靜靜拿著水杯站在原地,緋紅的耳尖洩漏了他的緊張和不知所措。

  這樣的石磊很可愛。

  金予真驀地生出想要捉弄他的念頭,他親了下對方的臉頰,感覺到懷裡人微微顫抖了下。

  他伸手抽出石磊手中的水杯放到距離稍遠的桌面上,然後連著袖口握住他的手收緊,輕吻著對方,從耳尖一直到頸項。

  聽著石磊微微溢出的喘息聲,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

  他不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當他看到穿著自己襯衫的石磊站在面前的時候,感覺心裡某一塊突地柔軟起來。他不知道那種柔軟代表什麼,只知道當下非常想要離石磊近一點,想要拉著他的手、抱著、吻他,恨不得告訴全世界這是自己最可愛的戀人。

  當時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直到石磊報告完,他依依不捨的鬆開對方的手放他離開,他甚至還想著自己身為戀人應該有這個資格將他強行拉回來留在自己身邊。

  他這才發現,或許自己一直在保持著某種距離,畢竟已經習慣不去得到了,還沒有終於擁有什麼的意識。直到看到石磊穿著自己的襯衫,才有種重要的東西真的抱在懷裡的實感。

  這個人真的屬於自己了。

  他從沒有那麼強烈的有著「戀人」的意識,並想透過這個名義佔有石磊,不論是私底下或是在公事上,自己都應該是最接近他的人。

  於是當他瞄到王靖看到石磊調整襯衫的時候,就悄悄地給王靖記了一筆,然後決定要在石磊身上討回來。

  想到這件事,他頗帶怨念地蹭了蹭自家戀人的左側頸,蹭開了襯衫衣領,石磊的皮膚本來就比較白,看到他包裹在襯衫底下的白皙後頸讓金予真呼吸一滯。

  想要破壞。

  想要留下什麼痕跡。

  一些只屬於自己的痕跡。

  於是他張口咬了下去。

  「……啊!」突然的痛感讓石磊不禁驚呼了聲。

  然後金予真收緊了環過他腰的手、另一手則從下頜托住石磊的頭往右後方帶,迫使他向後仰靠在自己身上,露出左側頸部的線條。

  安撫性的吻了吻帶有咬痕的部位,他再次咬下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更顯露出來的肌膚。

  石磊其實有點怕痛,金予真有些暴力的啃咬讓他雙眼沁出生理性的淚水,他咬牙喘著氣,還參雜著細碎的呻吟。他下意識想躲,但頭被固定住了,身體也被牢牢圈住,卡在桌子和對方之間動彈不得。想伸手去探,卻又被金予真一把抓住在手腕上咬了一口。

  「金、金予真。」

  只感覺到侵略性但看不到金予真的表情讓石磊有些害怕,他出聲呼喚,聲音有些顫抖。

  他真的嚇到了。

  先不論這些咬痕出去會不會被其他同事們看到,這樣瘋狂的金予真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覺得好陌生。

  或許是聽到他聲音裡帶有的懇求,石磊的視野突然大轉,然後在終於面對金予真那刻他才發現剛剛自己整個人是緊繃著的,他有些後怕的扶著對方的手臂大喘著氣。

  金予真對上了對方泛淚的雙眼,這才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對方通紅的臉和耳朵、還有在衣領下若隱若現的咬痕都無不彰顯著自己剛剛失控的行為,被自己襯衫包覆的身軀正微微顫抖著。

  然後他有些恍惚的發現,當他看到這樣子的石磊第一時間竟是想將他壓在身下,聽他用甜膩的嗓音喊著自己的名字、讓他哭著向自己求饒。

  金予真覺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失控。

  他咬了自己的下唇,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卻還是克制不住想吻他的衝動。

  他湊上前,看到石磊愣了一下,卻還是在感覺到自己意圖時閉上眼睛。

  於是他吻了上去,壓住對方後腦勺加深這個吻,懷裡的人只是緊緊抓住自己身上衣服的布料,試圖回應卻有些不得要領。

  金予真覺得心裡漸漸平靜下來了。

  「你沒有推開我。」他說,這是一個陳述句。

  「我幹嘛推開你啊,」石磊第一時間就開口回覆,然後才有些不安的說,「我只是不知道你怎麼了。」

  不知道你怎麼會那麼突然抓緊我、不知道你怎麼會突然向我索求那麼多。

  「你今天突然那麼積極,之前才沒有這樣,所以我才會覺得不太適應。」

  我不會推開你,因為我一直都渴望這些東西。

  交往後,偶爾還是會覺得兩人之間有一段距離,石磊知道對方曾受過傷害、也知道他很容易封閉自己,於是一直在等待他主動跨出去。

  這第一次戀愛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想關心對方,卻不敢給的太多,怕對方承受不了又退回自己的小圈圈。

  但有時他也會感到不安,從曖昧時期就累積起來的不確定感讓他有些不踏實。石磊承認自己有點患得患失,雖然假裝不在意,其實還是希望可以直接感受到對方的感情。

  他看了看金予真,有點希望對方可以跟他說些什麼,煩惱也好、心裡在想什麼也好,不要讓自己乾看著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

  然而金予真沒有說話,只是撫上了石磊身上自己的襯衫。

  「你今天怎麼穿著我的襯衫?」

  話題又突然轉換,石磊有些無奈。

  「不是跟你說過我拿錯了嗎?」

  然而這次好像跟以前都不一樣,一抬頭,石磊卻發現金予真對上他的眼睛,很認真的看著他。

  「原本我覺得這樣就好了,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我害怕陷入太深我會承受不住你的離去、害怕表現得太多會讓你厭棄我。」

  然而我卻沒意識到你也一樣,在我害怕失去的同時,你也因為一直抓不住而感到無力。

  「直到今天看到你穿著我的襯衫,我才突然意識到一些事情。」

  「這是我的人,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總是失去的金予真了。」

  現在的金予真擁有石磊,可以放心去愛、或是去接受對方的愛,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擁有了,那他不想再放手。

  既然害怕失去,那就好好珍惜。

  「我想要你,一直都想要,不是你不行。」

  聽了這些話的石磊有些不可置信,呆呆的看著他,眼睛裡閃著刻意隱藏也埋不住的光芒。

  看著這樣的石磊,金予真不禁心疼起來,想回到過去給那個不清醒的自己打兩巴掌。

  對不起,他默念著,對不起讓你不安了。

  「我愛你,石磊。」他看著對方,認認真真的說。

  「什麼啊。」石磊終於笑出聲,彎起來的眼睛發著光,帶著梨渦的笑容如初見一般醉心。

  然後他呼出一口氣,抵上對方額頭。

  「我也愛你。」金予真聽到他輕聲說。

  心裡彷彿灌了蜜糖,金予真覺得世界上再沒有更好的事情了。

  「這是我的襯衫。」他撫著衣擺的布料,喃喃唸著。

  「這是我的人。」金予真抬眼看向對方的眼睛,從那雙眼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晶晶亮亮的,自己像被星星包圍著。

  他扶起石磊的下巴,小心翼翼的在唇上親了一口,然後笑了起來,像孩子終於得到了最喜歡的糖果。

  我的。

  都是我的。

  他再次吻上對方的唇,虔誠的、珍而重之的。

  「抱歉,」金予真為一開始的衝動道歉,「這個很痛吧。」

  「沒關係啦,」石磊摸了下自己的後頸,雖然看不到,但指腹下可以感覺到的印記讓他不禁紅了臉,「只是白筱倩他們看到又不知道會說什麼了。」

  「筱倩他們都會注意到嗎?」

  石磊一臉鄙夷的看著他,那表情像是在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金予真忍不住笑了,「那也沒有什麼不好啊。」

  不意外收獲了眼前人的抗議。

  「什麼叫沒什麼不好!那是你坐在辦公室感受不到,我可是要被他們八卦好一陣子的欸!」

  「那你討厭嗎?」

  石磊被這句話堵住,憋了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嗯?」金予真心情好極了。

  石磊瞄了他一眼,這才嘟囔著開口。

  「也不是討厭啦……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噢說完話後那個假裝不在乎卻飄移的眼神。

  可愛。

  金予真何止不討厭,他太喜歡了。

  哪有什麼不好,這樣所有人都知道石磊是自己的了。

  他捧起石磊的臉,狠狠吻上那個因自己的動作而嘟起來的嘴,然後心滿意足的抱著他不撒手。

  石磊覺得莫名其妙喔,這個人今天到底是怎樣啦,又親又抱的搞得自己好昏。

  然後他感覺對方的手從衣緣下擺伸進去,順著自己背部的線條往上滑。

  ????

  「欸、等一下啦!」

  慌張的想拉開對方的手,石磊覺得自己又中了對方下的什麼套了。

  感受到掙扎的金予真這才放過他,但也只不過一瞬間,石磊聽見對方笑著說了句。

  「嗯,等一下再放你出去。」

  他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金予真又再度欺身上前吻了上去,這次不再試探,而是不容拒絕的給予,像是積攢了好久的情感一次衝撞上來。

  被吻得腿軟,石磊只來得及伸手攀住對方不讓自己滑下去,全身的感官承受著對方給予的熱度,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融化了。

  恍惚之間,腦袋裡只剩一個想法。

  男友襯衫真的好有用。

  

  /

  王靖拿起水杯站了起來,卻被一把拉住。

  他轉頭,只見拉著自己的大學生對著他搖搖頭。

  「王靖你是要裝水嗎?」開口的卻是對面的白筱倩。

  「是、是啊。」

  白筱倩看著他,指了下他對面石磊的位置,再用視線示意了一下總監辦公室,最後用大拇指往茶水間方向一指,對著他露出兇狠的目光。

  王靖明白,他完全理解,他默默的坐下,暗自祈禱磊哥待會還有辦法處理桌上的案子。

  一場成功的辦公室戀愛,也要感謝同事們的支持。

  

  END.

  

  

  

  不知道你們看起來怎麼樣,總之我寫得很快樂(欸

  我也想要一個石磊般可愛的小情人(亂講話

  這篇文卡了兩個禮拜,感覺怎麼寫都不滿意,每天的手感都不一樣,就拖到現在了。

  辦公室戀愛就是要搞特殊啊、就是要在公司裡卿卿我我啊!不然哪會開心?

  這個靈感來源是看到片頭最後一幕石磊那件藍白條紋襯衫覺得有夠好看,又想到欸總監是不是也有一件藍白條紋的?

  其實寫到一半才意識到,大家對於男友襯衫的概念與想像可能不太一樣,在把身邊親友煩了一輪後,最終我還是決定照著自己原本的想法走。(親友:???

  欸這問題真的很有趣,很適合大家一起討論,吵起來很有意思(不是

  以我來說,我覺得男友襯衫對金石來說可能又有一些不一樣的意義,在那個瞬間金予真才會意識到自己真的得到什麼的感覺,主要想表達的是這種佔有的滿足感吧~

  總之男友襯衫就是讚啦,喜花~

2021年7月27日 星期二

【我英/爆轟】瞭解

  綠谷出久認為自己算瞭解爆豪勝己。

  從小就相處在一起,知道很多事情,儘管有些東西好像停留在某個時期不再移動。

  綠谷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帶有一種懷念,那是小時候的憧憬和回憶。

  小勝真的很厲害喔。成績很好、那麼強大的個性也很快就學會怎麼掌握了、什麼都學得很快。

  其實想想也是,那些大家看到了會覺得驚訝的技能綠谷倒是都不意外,煮菜什麼的、打鼓什麼的,綠谷似乎覺得爆豪會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值得稀奇的。

  說起來今天好像爆豪要做晚餐呢,上鳴去問他今天吹什麼風可以請動這尊廚神卻被他罵著「干你屁事!」趕走,但果然還是令人期待。

  其實以前他幾乎不會因為想秀一手之外的原因煮飯給朋友們吃的。

  到了雄英之後有些不一樣了,綠谷說,在雄英看到了更多不同面向的小勝,也認識了更多形形色色不同的人,兩個人都跟之前不同了。雖然和小勝之間還不能說完全沒有疙瘩,但是能夠像現在這樣也是多虧了遇到A班夥伴的關係吧。

  小勝在乎什麼的時候都不願直接說出口,有時候會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但你可以好好觀察他的行為,會感覺到有些事情其實不太一樣的。

  就像他之前一邊嫌棄轟同學切的蔥,卻又會幫忙切好吧。

  嗯?你問他若是說出口的話?

  那代表他一定很在乎吧,在乎到選擇直接說出來,不願意給你誤解的機會。

  

  切島銳兒郎認為自己蠻瞭解爆豪勝己的。

  他覺得爆豪根本就超不坦率,明明就很關心大家卻要用很彆扭的方式表達。

  何必呢?男子漢就該大大方方的,有事情直說不是挺好?

  所以有時候啊,切島偷偷跟你說,他都會故意拆爆豪的台,然後看著他一臉切島殺了你喔又炸不了他的煩躁樣笑得很開心。

  爆豪行動時總是不說原因,但是他是很溫柔的人呢,作為兄弟可不希望其他人誤會他的動機和行為啊。

  不要讓爆豪知道啊,雖然他可能早就發現了。

  他笑著說,至少不要讓他知道是我告訴你的。

  但男子漢敢做敢當呢,你可能會想起切島之前說過這樣的話,然後對他前後言的矛盾感到困惑。

  喔對了,切島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笑笑著對你說。

  你可能會想知道,聽說今天晚餐吃蕎麥麵喔。

  

  上鳴電氣認為自己挺瞭解爆豪勝己的。

  他覺得爆豪私底下一定有一個小情人。

  「前幾天晚上我看到爆豪往後院不知道幹嘛,應該是跟誰偷偷見面也說不定。」

  上鳴真的是一個意外八卦的人,你只是找上他想要詢問爆豪的問題,似乎打開了他的什麼開關被他拉著說了一堆。

  「喔話說我和耳郎在一起了你知道吧?其實爆豪給的意見很有用耶。」

  ……這還真不知道。

  上鳴說爆豪意外的很會耶,在要告白之前罵他時機不對、還有衣服的風格土到爆、禮物超沒情調是要人家直接送你入土嗎?雖然用詞各種殘暴,但是因為這樣上鳴成功收獲了一個女朋友。

  你不知道這對耳郎究竟好不好,總之還是先恭喜對方,得到對方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

  「而且今天爆豪竟然主動說要煮飯耶!那個爆豪耶!雖然切島說應該是因為今天實戰演練大家都受了傷,但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可能是戀人之間的一些愛的晚餐之類的……」

  嗯,平常的上鳴應該警覺度會更高一點,還是因為切島和賴呂不在的緣故呢?

  你看到有一團火從上鳴的背後慢慢出現,然後似乎才感覺到的上鳴僵硬的轉過頭,看到剛剛對話中那人像鬼一樣站在身後。

  「欸爆豪,你聽我說……」

  「去死吧白癡臉!」

  在慘無人道的修理過後,你看到爆豪一身輕從上鳴身上跳起來,感嘆了一下他的身手,卻與恰好抬頭的他直接對上眼。

  「爆豪。」你愣了愣,只是出聲叫了他。

  他沉默了一會,直到你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也該準備跑路,他終於開口。

  「跟我出去買食材,半邊混蛋。」

  

  你認為自己不瞭解爆豪勝己。

  你不瞭解爆豪為什麼總是生氣、不瞭解為什麼道歉後他反而更憤怒、不瞭解為什麼他明明看起來暴躁易怒對任何事卻又處處留心。

  你更不瞭解為什麼他要在前幾天的晚上把你叫出來只為了跟你說那一句話。

  「轟焦凍,我喜歡你。」

  為什麼是我呢?

  你不明白,也不能明白。

  於是你問了綠谷、問了切島、問了上鳴,你想知道爆豪到底在想什麼。

  「喂!」爆豪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你抬頭,看到那人怒氣沖沖朝著自己走來,一把奪過你左手的塑膠提袋,一邊罵罵咧咧,「不想吃晚飯的話你可以再走慢一點!」

  你望著空掉的左手,再看了看爆豪手上似乎是自己兩倍重的袋子,「我可以拿的。」

  「少瞧不起人了!這些東西我單手都能拿回去。」爆豪哼了聲,沒有把袋子還回來。

  那為什麼還要叫我一起出來呢?

  要明白爆豪勝己,好難。

  「還愣著幹嘛?走了。」

  你覺得自己還是不太瞭解爆豪勝己,就像現在他嘴上催促,卻還是停下腳步等你。

  但你想起了切島說的話,或許那是他包裝溫柔的方式。

  你看著站在傍晚晚霞下的這個人,看著他整個人沐浴在橘紅色之下,就連臉上似乎也染上了夕陽的色彩。

  爆豪整個人都像火一樣,那樣炙熱,卻很溫暖。

  你覺得自己的臉似乎也熱了起來。

  「爆豪。」你叫了他一聲。

  他似乎從你突然認真起來的表情明白了什麼,沒有再催促你,只是靜靜地看著你。

  這是你第二次看到那麼安靜的爆豪,上次是幾天前那個晚上,他在說完那句話就安靜下來,天色很暗,你甚至讀不出他的表情。

  你們彼此沉默了良久,直到他開口說了句話,最後深深看了你一眼,走回宿舍。

  「我等你。」

  所以你想,這樣的安靜可能是等待的意思。

  然後你後知後覺的開始緊張,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個好時機?穿著制服的話有沒有關係?

  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等待著。你甚至說不準他是在等什麼,是在等待你跟上亦或是等待你的回答。

  你覺得自己還是不太瞭解爆豪勝己。

  但你想試著去瞭解,就算花很長很久的時間。

  你下定決心,然後開口——

2021年7月19日 星期一

【約定/金石】習慣不習慣

  還習慣現在的生活嗎?

  金予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想他應該還是不太習慣的。

  自從來到精誠工藝坊後,他的生活似乎處處充滿挑戰。不聽話的員工、奇怪的客戶、找上門來的各種沒想過或不想見到的人,一件事一件事冒出來,跟自己的計劃完全不一樣。

  他不習慣明明有自己的房間,卻總是會因為各種突發狀況而無法睡在自己的床上。

  不習慣冰箱裡的氣泡水總是會偷偷少個幾瓶,再默默的被補上。

  不習慣自己的公約被一個個打破,底線被越壓越低。

  更不習慣自己好像漸漸覺得這樣也無所謂,甚至還有些高興。

  金予真覺得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嚴謹的人,對人對事對物都有自己的原則,沒有人輕易撼動,但似乎面對石磊,這些堅持總會鬆動許多。

  他的生活漸漸有了溫度,如同當初他看到的那抹笑容,莽撞熱烈的闖進了自己的生活。

  那個笑容讓他原本灰暗的人生照進了燦白的色彩,他就像得到浮木的溺水者,追尋著這抹燦爛而努力,終於來到了這個地方。

  石磊。他默念著,不自覺勾起了嘴角。

  其實有時候他也有些困惑,怎麼能就這麼來了呢?假使那個笑容只是因為回憶的濾鏡而顯得美好,跟自己想像的大相逕庭呢?

  而也確實和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樣,那個笑容如記憶中那般燦爛,卻又多了幾分溫暖和張揚。他不自覺想要靠近,小心翼翼的試探,試探對方的態度,漸漸有了對方不會丟下自己不管的自信。

  他試探著兩人之間他最感到舒服的距離。

  在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之後,他還不能習慣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不習慣被誰珍而重之、不習慣有人在身邊嘮叨一些小事。

  他怕陷入後自己再無法抽身。於是他想,維持原樣是最好的了。

  他喜歡這樣的距離,沒有得到、也沒有失去,卻能一直貪戀那樣的溫暖。

  他想去習慣這樣的不習慣。

  

  %

  還習慣現在的生活嗎?

  石磊覺得這個問題他應該回答得出來。

  他認為他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自從金予真當上精誠工藝坊的總監後,儘管一開始發生了很多事,但不論工作上和生活上都慢慢步上軌道,一開始討厭的情緒,也在朝夕相處中慢慢被其他情愫取代。

  他習慣了自己相較於其他人總是更接近他一些。

  習慣了那個總監回到家卸下冷漠皮囊後的溫柔眼神。

  習慣了那個設定了公約的人自己不遵守,總是侵門踏戶跑來自己房間。

  更習慣了為對方心情起伏的自己。

  石磊覺得自己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明明一開始那麼討厭那個鴨霸的總監,怎麼現在沒見到他便覺得哪裡怪怪的?看那個單身公約也是越看越不順眼,但又跟一開始急於用各種手段拿下來不同,現在他希望金予真是因為自己的意願才廢除這個公約。

  金予真。他默念著,不自覺抿緊了唇。

  其實有時候他也有些困惑,他感受到自己獨佔著對方的溫柔,卻又總是感覺對方將自己排除在外。

  他每每走向前一步,金予真似乎就會把自己推開一段距離;但當他退縮的時候,對方卻又會伸手將他拉近。

  他無法拒絕金予真的接近,他拒絕不了,卻也無法再主動靠近一分一毫。他被困在這段不遠不近的距離,簡直要瘋。

  如果不讓我碰觸你,當初又為何要主動接近我?

  他漸漸有些不滿足,他想要更多、想要能夠完整擁有這樣的生活。

  他想打破這樣的習慣。

  

  %

  石磊喜歡金予真。

  白筱倩知道這件事情,儘管石磊從沒親口承認過。

  金予真喜歡石磊嗎?

  應該吧?這點她並不是那麼確定。

  喜歡的吧。最近勤發的獎金和員工福利,怎麼看都不像只是單單為了員工著想,偶爾金予真看著石磊那貪戀的眼神,也恰恰說明他不單純的動機。

  但喜歡的話為什麼不撤除單身公約呢?白筱倩特別疑惑。

  喜歡一個人應該是會想和他在一起的。

  白筱倩是、王靖是、午思齊是、甚至石磊也是。

  金予真不想和石磊在一起嗎?

  他看起來只想停在這裡,不想再往前走至少一步。

  白筱倩轉著筆思考,雖然不知道什麼緣故那個公約總是撤不下來,但她有種直覺,金予真那個單身公約若不廢除,到頭來傷得最重的不會是別人。

  她看向另一邊明顯心不在焉的石磊。

  她不希望石磊習慣這種不安全感。

  她希望自家工藝坊的組長可以獲得幸福,儘管對象是那個討人厭的金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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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知道易子同在想些什麼。

  他好像什麼都知道的來到了這個地方,帶著極具侵略性的笑容踏入了工作坊。

  石磊喜歡金予真。

  他笑了笑,朝石磊投去一個別有用心的笑容。

  金予真喜歡石磊嗎?

  他笑了笑,似是在嘲笑,眼中閃過了你看不懂的情緒。

  他知道,你知道,金予真也知道。

  但假裝不知道或許是一種本能的習慣。

  至少你現在應該這麼做。

  易子同靠近金予真,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不適應與逃避。他手撐在桌上俯下身,距離近得坐在桌前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吐息,那人側過頭不自在的躲閃著,卻也做不到直接把他推開。

  易子同什麼都知道,他知道金予真不敢面對,這是他這次回來的籌碼。

  但他假裝不知道。

  你也應該這麼做。

  或許會更瞭解看到這畫面的石磊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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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兆綱已經習慣工藝坊的人什麼都不點只是來店裡坐坐,自由得像在自家客廳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但他不習慣這種莫名安靜的氣氛。

  石磊一臉迷惘的看著自己的手發呆,坐在黑沃老位置的他看起來顯得很無助。

  「果汁。」

  「……謝謝。」

  石磊接過了言兆綱為他倒的果汁,卻沒有拿起來喝。

  他像每一次有心事一般沉默著,然而這次還沒等言兆綱出聲詢問,他便開了口。

  「我不想習慣那個單身公約。」

  石磊的聲音有些沙啞。

  「白筱倩和王靖,還有綱哥和思齊,大家明明那麼相愛,為什麼要因為這公約躲躲藏藏的?」

  言兆綱看著石磊,那表情似乎正在逐漸崩塌,帶了點破罐破摔的覺悟。

  仔細想想,單身公約有沒有廢除和石磊本人也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他根本沒有對象,告白也總是不會成功。

  早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他僅僅只是作為工藝坊的組長代表大家去爭取而已。

  「我本來以為我可以讓金予真廢除公約,現在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石磊盯著眼前裝著果汁的杯子,手沿著玻璃杯的弧度緩緩划過,眼神專注得像是在研究什麼工藝品。

  能讓他廢除公約的從來都不是我。言兆綱似乎聽到石磊未盡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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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磊喜歡某個男生。

  這便是王靖知道的全部了。

  但這先放到一邊,現在他正站在總監辦公室裡,緊張地搓著自己的手指。

  「你這次企劃案完成得很好。」

  「啊、嗯。」面對上司的稱讚,他顯得無所適從,雙手交握在身後,僵硬地點了下頭。

  他想他還是不習慣和總監說話。

  「你跟白筱倩最近還好嗎?」

  呃、呃應該要怎麼回答?

  「我們、我們沒有再吵架了。」

  「那很好,最近你們配合得很不錯,我考慮再接幾個案子,由你們來負責。」

  接案!王靖還來不及為過關的回答鬆一口氣,可能會來的新工作讓他眼前一亮。

  這是一種肯定,對他和白筱倩的肯定,他反省過前一陣子的低潮,如果想要撤下單身公約,那他們就必須讓總監知道這些私人感情並不會影響到公事。

  為了白筱倩,他願意去盡力做到最好。

  「單身公約讓你們很為難吧。」

  聽到這話,王靖驚訝的望向金予真,對方擺弄著手上的資料,似是無意的提起,這意料之外的語句讓王靖有些反應不過來。

  「當初設置單身公約,是希望不要讓私下的情緒去影響工作上的事情,聽說你們兩個交往很久了,雖然對你們很抱歉,但我也有我的堅持。」

  「那、那個單身公約……有可能廢除嗎?」

  「就算沒有那個公約,你們還是很珍惜彼此不是嗎?如果說之後關係改變可能讓自己失去一些東西,那維持原樣不是更好?」

  看著在桌前因自己突然的話語而呆若木雞的王靖,金予真自嘲的笑了笑。

  「抱歉突然說了奇怪的話,忘了吧。」

  金予真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王靖看著金予真,不知道是剛才的話題作祟、亦或是他現在才認真面對這個人,他忽然感覺這個總監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遊刃有餘。

  他突然有種感覺,這個話題如果就這樣過了絕對會錯過很多東西。

  「我覺得,這樣對彼此都不公平。」

  於是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用比平常要大一些的音量開了口。

  「雖然只要待在一起就很開心,但如果我說維持原樣就好了,那絕對是騙人的。」

  他看到金予真驚訝的神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壓下躁動不安的手指,他想試著傳達自己的想法。

  他總是很被動,是白筱倩當初的主動給了他勇氣,她如此的霸氣張揚,總是豪不保留的將自己所有的心意全往自己身上丟。

  他從不懷疑白筱倩愛著自己,他知道她會等他,所以哪怕一次只能前進一點點,也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力量朝著對方走去,去一點點的回應她給他的信心和愛。

  為了筱倩,他願意去做所有能做的事情。

  「我想給她一個名分,一個讓她永遠待在我身邊的位置,我想讓她知道我是真的很重視她,想要一起度過接下來的所有日子。」

  如果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他心甘情願抱著這份愛情一起死去。

  那天他跪下來那一刻,明明就已經走到對方面前了。他走了六年,她也等了他六年,走了那麼久的路,卻因為一張紙幾個字又瞬間拉開好遠好遠。

  他總是會想到那天她發亮的眼睛在看到公約後轉為絕望的神情,口中卻還是安撫他的話,王靖你聽我說,我們可以想辦法解決……

  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等了他六年的白筱倩。

  「如果她永遠只是一個跟我好一點的同事,那對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他們都想抓住彼此的手,正因為如此才這麼努力。

  「我相信筱倩也是這麼想的。」

  王靖不習慣面對,也不習慣講那麼多的話。一口氣說完感覺像跟白筱倩展開了一場關於衣服究竟要不要翻面洗的辯論大會。

  金予真明顯也被他突然的多話嚇到了,半晌才默默說了句。

  「你有沒有想過你說這些話,我可能會開除你?」

  完了。王靖被這句話梗住了,後知後覺的開始感覺兩腳發軟,自己剛剛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敢這樣和總監對槓啊?

  但眼前的總監似乎沒有要開除他的意思,他沉默著,沒有不耐煩、也沒有生氣,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金予真呼出一口氣,往後靠上椅背,流露出一種疲憊和困惑。

  「去工作吧,我會再想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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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思齊根本是人生最大贏家。

  他伸出手指算了算自己得到的東西。

  家、男朋友、貓、不受單身公約限制的權利、講師資格、各種獎金薪水員工福利。

  愛情事業兩得意,說的就是他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他走在路上,想到待會就能見著自己的戀人了,腳步不免輕快了起來。

  他已經習慣了下課後到黑沃等待言兆綱下班。

  自己也覺得很神奇,這種在幾個月前只能想像的事情現在成了現實,變成了自己熟悉的日常。

  他漸漸習慣了沈珞調侃店長和自己之間的關係、習慣了上班時刻看到倩姐和靖哥坐在一起討論案子、習慣了總監在跟大家說話時卻只定在磊哥身上的視線。

  所謂的日常大概就是由大大小小的習慣與不習慣構成的吧,他想。

  最近的他多了很多習慣,雖然不習慣的事還有很多,但可以慢慢去調適。

  這樣的日常並不壞。

  他哼著歌拐過轉角,一個抬頭,赫然看見自家工藝坊的總監跟組長就站在對面的人行道上,嚇得他趕緊收斂自己動作,怕被兩人發現了。

  石磊大概是剛從黑沃離開不久,在回去的路上被金予真逮個正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你問午思齊為什麼知道?別問,問就是他習慣了這兩人你追我趕的小情趣。

  石磊面對著金予真看起來十分平靜,像是刻意忽略了一部份感受,整個人有些不在狀態。他似乎說了什麼,金予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直直盯著對方不放,就好像他一閃神眼前這個人就會消失一樣。

  說真的,午思齊沒有看過總監面對誰會這麼慌亂的。

  就連面對易子同也不是這樣子的,那個時候的總監總是想要逃避,但面對石磊的他卻像是怕失去什麼一樣。

  陷入其中的人是無法藏住心思的。

  午思齊突然想起自家戀人說過的話。

  然後他看到金予真抓住石磊的手,似乎下定決心想要說些什麼。

  午思齊輕手輕腳的朝著黑沃走去,小心翼翼不讓兩人看見。

  明天會有新的日常嗎?

  他不知道,但他認為值得期待。

        END.